读《大江大河》:”宋运辉很矛盾,呆呆听寻建祥做了一晚上思想工作,谢过寻建祥回家。刚才寻建祥提到离婚时,他自己都立刻否定,那怎么可能?他们这个家,他是多么珍惜。他开车到门楼,停在路边想了好久。对,他婚前看不起程开颜,婚后看她做笨事的时候还是看不起,难道他对程开颜的厌恶,真是日积月累的结果?说真的,今天厘清婚姻的前因后果,他对程开颜更添厌恶。可是,他还想要这个家吗?“
那么....生活中遇上的事情,究竟需不需要与伴侣分享,如何分享。或是具体到:是否选择性分享,还是只字不提?
不提也不是不可以,遇上了事儿不能跟自己的伴侣有商有量,而独自闷在心头。时代的进步,已经把现在的年前的我们逼的无路可退。不论是不是出于责任,社会高速发展下产生认知鸿沟,都使得有些话,不可以,也不合适说给家中长辈听。伴侣才是自己最亲的人,都睡一个床头了,出了事情都做不到有商有量,那么两人在一起也只剩人类的繁殖冲动了,多吓人,两只猴子。
认知、精神不在同一高度的时候,偏要凡事都娓娓相告,也许只会加深彼此的误解。既是倾诉,必然心中有不忿或大喜。情绪在,嘴巴如何能做到不偏不倚。言辞有失也是常有的,可后果是招来反感,落得一个“夸大其词”的臭名终归不美。但,句句话都要在嘴巴里嚼上三嚼才敢说,字字斟酌后心中更添疲累。屡试不爽,深有体会。
反观自己的倾诉经历,不知怎的就异常艰难。遇上的好事必定被归为“取巧”或是“事件在可预知情况下,无需行动也必然促成的既定事实”。而那些糟心事儿,会被理解为对人情事物未做妥善处置而造成的。论调来来回回不过是”一副好牌“和”一副好牌砸在手里“。
随着倾诉次数逐渐累加,倾诉内容终演变为自身愚不可及的最为有力的事实依据。更落为筹码,在漫长的岁月里每每争辩时,伴侣急急脱口而出:”。。。我这么做是因为之前你如此这般,所以我才如何如何。。。“,旧账翻出,头疼欲裂,互相看着脸酸心硬、面目可憎。被最亲密的人拆皮拔骨,白花花红兮兮的骨血暴露在空气里。只得呛得哑口无言,除了扭过脸去心中悔恨自己为什么长嘴,别无他法。
生活有荆棘,心中有谜团。吐露心中疑虑时寻求爱人宽慰,面对爱人出乎意料的一句简单回应:“听不懂,不明白”,犹如双脚深陷泥潭不得动弹,突然正面又飞来千万把避无可避的刀子刮过心头,刀刀见血,比心中原本的的不快更杀人诛心。想想不免心间生寒,不疑有他,再次闭紧嘴巴。
话说与不说,是想说给懂得人,还是说完想得到回应,这区别就大了。最美丽的倾听者应该是:即使谈话的方向不同,而倾听人总是他,不因无人可说而随处抓,只为知音奏乐撩拨心弦最美。
深感难以沟通,无法沟通,对方也不想与你再做任何谈话,面对四面墙壁以为护的了我周全,不至于人在他乡被冻死,却终落得一个落寞惨淡下场。‘床头无话’与‘无话更无床头’两者之间,不知哪个对于我看起来更为可笑。
认知的不统一,沟通尚可追赶的进度。“先发展后治理”是行不通的,放置过后在想拾起来很难,正如老话说得好:“儿童相见不相识,笑问客从何处来”。
一个人必须保持自己独立的人格和自由的思想,沉迷于现状只会如得了瘟疫一般,战场在哪儿尚未可知时,已先丧命于庸俗无趣。